風雪果洛行-200701 

作者:董江天- 現職深圳鳥會秘書長/ 青海-西藏鳥況 叫她第一名

前記:
第一次青海行

2005年,我和pt在西藏逗留4個月期間,與老朋友扎西在拉薩吉日旅店相逢,並相約青海一行。於是我們在西藏行程結束後,輾轉4天,於8月初來到扎西在青海果洛的家。

13歲開始一個人觀鳥的扎西是個藏傳佛教博士,主要研究果洛歷史,喜愛古建築和壁畫,尤其熱愛鳥類,我們在他的家鄉見識了他負責設計的寺院和他的藏式工筆繪制的鳥類圖。自此,我們約定來年再見。

第二次青海行
2006年5月,我再次去拜訪扎西一家,並與扎西和朱伽(扎西在佛學院的同學)一起開著扎西弟弟那部每走50公里就要降溫的長安小面的,拉著帳篷和鍋碗瓢盆,在班瑪林場(瑪可河流域青海段)美美地觀鳥、找老僧人的修行碉樓、看壁畫。
那時候,我對扎西和朱伽說,我一定要找一個冬天來看看,扎西說:“你會凍死的!” 

第三次青海行

當我第三次踏上前往青海果洛州的旅途時,正逢隆冬時節。
無論扎西如何形容果洛遭遇十几年來的嚴寒,在深圳的我還是難以想象零下20°是什麼概念。

于是,我一往情深地堅持要在最冷的時候去一趟果洛,看看夏季草肥水美的那片土地,在接近春節的時候到底能變成個什麼模樣! 

依舊是按照老路線從成都搭公車去阿壩轉車。成都細心帥氣的鳥友蓮蓬提前幫我買好了去阿壩的長途車票,讓我順利地趕上了第二天六點半的班車。

我是第5次坐這趟早班車了,明白路上除了米亞羅會做短暫停歇吃午飯外,不能下車觀鳥,索性安心養神。

鄰座有個日本小鬼子,在上海工作,不懂漢語、英語比我好不到哪去。瞎聊了幾句,知道他去阿壩轉紅原旅行,我也簡單介紹了一下自己此行去觀鳥。他竟然知道,驚訝地說“拔得哇清!夠的!”還說這是他在中國第一次遇到觀鳥的人。和鬼子交流不暢,一路無話。

來到汶川,水利工程弄得滿城烏煙瘴氣、所有路旁的店舖和行人都是灰頭土臉。這時候,收到扎西的短信,他和弟弟開車去阿壩接我。

這次我幫扎西帶去了一套佳能30D和300F4的鏡頭,想著扎西那純淨的眼睛里將放射出怎樣的光芒,我忍不住哼哼地笑了出來,旁邊的藏族肯定以為我有毛病呢。

乾脆閉目養神,心裏偷偷地想,這次去扎西家,又會有什麼稀奇的收獲呢?這次從成都到阿壩的路程非常順利,道路公司及時清理了路面的積雪,冬季少車,使得班車比預期提前一個小時就到達阿壩了。

扎西和弟弟早早地就到了,一見面就問穿得夠不夠?要不要穿上扎西的羊皮襖?阿壩確實不太冷,大概比0°低一點的樣子,路邊有一些冰還沒有融化,圍繞縣城的山上都有積雪,但卻並沒有達到白雪皚皚的程度。

我急於想知道果洛到底有多冷,可是扎西因為漢文水平有限,只能說“反正很冷”。

扎西這兩年在瑪沁的中學義務教書,有漢族的志愿者同事,加上有幾位北京的好朋友常常電話聯繫,漢文大有長進,至少不會再像05年在拉薩一起爬山時稱讚“pt的質量真好!”。

第二天上午,我們到市場採購完,出發去扎西家,途中經過去年發現獵隼鳥巢的地方,鳥巢已經不在了,卻在附近先後發現兩只獵隼在空中盤旋,或許就是原來那個家庭呢。但是,這兩隻看起來比去年夏季看到的羽色淺很多,在藍藍的天空中,有如同一片移動迅速的白帆。 



進入久治後,沿路的那條小河,昔日流淌著清澈的河水,此時卻有三五成群的氂牛在河上舔食冰碴解渴。你能相信嗎?體重500多公斤的氂牛竟然能在在冰面上靈活地行走,偶兒還會滋溜一下呢!兩旁的山脈綿延不絕,零零星星的氂牛和細毛羊,正努力地從凍結的土地上尋找稀疏的乾草。

扎西說,今年太冷了,牧民預備的草料不夠,牛羊沒有草吃,會凍死、餓死的,這樣的天氣再延續一段時間,恐怕人也要凍死了。{題外音:功課很重,只能偷著空一段一段寫,請多多包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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