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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花山遭遇滑铁卢
  

(2012-03-22 10:56: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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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花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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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坊滩-沙河滩的“黄金三公里”,积雪没膝。
01

莲花山遭遇滑铁卢
记得有人跟我说,鬼鸮、四川林鸮都是在早春开始鸣叫求偶,这种夜行性鸟类,这个期间白天也会有活动,相对容易见到。所以,在策划港台鸟友的3月华北-西北捡漏行的日程中,玄中寺与贺兰山之后,排上了甘肃莲花山,是整个行程的最后一站。

除了两种鸮,还有两种雉是重要目标,雉鹑和绿尾虹雉。它们都是高海拔分布的,冬季会不会下到较低海拔呢?虽然这两种雉在莲花山的数量稀少,以爬山的难度来说,相比去唐家河或雪宝顶,从唐坊滩爬上白木嘴去马车山碰碰运气,还不算太困难。

行前一个多月,不断有莲花山下大雪的消息,行程的安排只能赌一把到3月中旬雪不下了。但直到出发前一周,都说“车上不了山”,莲花山方面希望行程推迟。这已经不可能。我匆忙决定飞兰州,考虑一些临时调整的可能。3月16号到兰州,电话得知“车能上山了”,于是计划不变,17号在榆中看了沙色朱雀和大石鸡之后,踌躇满志,兵发莲花山。而且,当天傍晚,就在莲麓镇附近足古川村的山上,由遗老发力,批发了白眶鸦雀,一行人兴致勃勃。虽然包车上山的车费高出预期一倍,上一趟200,下一趟200,比2009年观鸟节时高出一倍不止,也接受了。

3月18日一早6点半起床,到傍晚17点38分,我站在唐坊滩的白雪中,给雷鸟发短信:“莲花山遭遇滑铁卢,雪太厚了,鸟踪几近于无。”诉说我的沮丧,也算对去年他和庭草没有看到贺兰山红尾鸲的安慰。

详情下表。

上山的路是沿山弯道,有近20公里,阴面还有很多冰雪,车轮常常打滑,勉强开到捷路口,距离唐坊滩大约2-3公里处,上面的来车说上不去了,于是大家下车步行。我夏天的经验,捷路口-唐坊滩这一段也是有鸟的,所以觉得多走个几公里无所谓,但之后就发现完全估计错误。

在合适的时间到达合适的位置”,这是观鸟的关键。从一年四季来讲,从一天24小时来讲,都是如此。但是因为积雪太厚,我们又多走了3公里,因此中午12点才走到沙河滩,下午2点才爬上大阳坡。一路上太阳高照,四野无声,沿途只有几只山雀,一只星鸦,一只旋木雀,大阳坡惊起一只雉鸡,远远看到两只橙翅噪鹛。用乏善可陈、惨不忍睹、令人发指来形容,都不够劲。走在前面的遗老等3人,看到一只龟缩在大阳坡附近的斑尾榛鸡,算是给团队中没有来过莲花山的一位香港女士加了新种,仅此而已。

唐坊滩-沙河滩这“黄金3公里”,我用登山杖试了下,路面积雪有50-70公分,如果是人没有踏过的地方,一脚下去,通的一下就过了膝盖。窄窄的一条人踩出来的小道,因为先行者选的是路边积雪稍浅的地方,下面并不平,外侧的一只脚常常打滑到更深处,走得东倒西歪。什么叫“深一脚浅一脚”,这回实实在在地体验到了。

香港的李医生去了沙河滩站房后的科研路线,积雪已经到大腿根,无奈而退。保护站的小罗给我看他手机拍下的照片,另一科研路线的雪,埋到腰了。白木嘴也不可能上去了。

这样深的雪,根本不可能有血雉过马路。少有的几处大杉树下无雪的地方,裸露的地面上很多血雉的粪便,但雪地上并无丝毫鸡爪印。那粪便不知是何时留下的。我只见了一溜过路的蹄印,它又沿着人的足迹走了一段,留下一堆粪便后,走下路坡,进入林中。后来护林员看到我拍的粪便照片,说是苏门羚。

最为遗憾的是,小罗说,晚上能听到鬼鸮叫,但是它们还没有入巢,而四川林鸮,还全无动静。大概要到4月份,才能有新消息。

白来了!台湾的蔡老师却笑呵呵地说:“赏鸟改赏雪了。这辈子从来没有经历过走这样深的雪,快70岁了,也是一种全新体验。”是啊。雷鸟短信回复:“寒冬有利有弊,有得有失啊”。去年冬天不冷,他们在贺兰山没有见到红尾鸲,今年冷了,贺兰山红尾鸲下山来,但莲花山却遭遇滑铁卢。即使我们晚一个月上来,4月会有4月的艰难,那时冰雪消融,会到处泥泞,冰河潜流,还有随时踏空入水的可能,这次已经听到流水在脚下的冰层下哗哗流动了。不过,我们对自然的认识也是这样一点一点积累而丰富的,“没鸟是另一种看法”,乐趣也就在于此吧。

19号,我根据小罗的建议,带大家去了八度站。八度村距离莲麓镇5公里,海拔只有2200米,是莲花山顶峰的背面。从八度沿右侧一条沟有小路通往捷路口,但这些年鲜有人走,又逢大雪,完全看不出原来的路了,我打算从捷路口沿小路下到八度的计划也落了空。小罗让我到八度后走左侧一条沟,那里有片树林,沟里有灌丛,黑额山噪鹛不少。这个狭域分布的中国特有种,团队中有4人没见过,2009年1月我是在唐坊滩、大阳坡两处见到,但今年雪大,山上不见踪影,只能去八度碰碰运气。

凌晨气温到了零下,昨天融化开的泥路早上冻住了,但是有些路段有冰面,容易滑倒。因为没去过八度,不认识路,所以乱走,几次走到梯田中,沿田埂行动。但就是在田埂上的蒿草灌丛,有很多小鸟栖身,大群的黄嘴朱顶雀,零星的白眉朱雀,林缘还有灰头灰雀、白斑翅拟蜡嘴雀,等等。黑额山噪鹛也终于有几只在田边的灌丛与橙翅噪鹛一起窜动,转瞬即逝,没有人拍下照片,但总算有人加了新种,弥补了一点遗憾。

我们慢慢往回走了。在八度站的门前,是一条矮树遮蔽的水流,大家一边找鸟,一边想在水边找地方清洗沾满泥巴的鞋子,这时忽然一只挺大的鸟惊飞起来,不长的一段后又落入林中。肯定小于环颈雉,似乎哪里还有点红。血雉?不会下到这么低海拔的地方啊。继续找,霍,它就在我脚前几米的地方再次飞起,没有看到落点,只看到打开的尾羽是棕黄色,有横斑。斑尾榛鸡?也不会下到这么低海拔的地方啊,而且尾羽不是这么黄的。好疑惑。不吭气的冠羽后来听我们讨论,说了一句:“我看到长嘴。”一下释疑了,是丘鹬!

之后还有两个半天,重走半截上山路和足古川,给团队记录再加一对游隼而已。它们在岩壁上有巢,高声鸣叫,短时间飞行,似乎很兴奋,也许是新的繁殖季要开始了。

告别莲花山,什么时候再来?

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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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足古川泥泞的山路,这里往上看到白眶鸦雀。

     

莲麓镇-唐坊滩的公路,冰雪未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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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河滩站上,小罗在房间捡到一只僵硬的褐冠山雀,是飞进屋子后冻饿而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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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河滩往大阳坡的小路,行走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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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度管理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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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八度站左后面看莲花山顶峰。这块田边,看到黑额山噪鹛。

就这些吧。

 

大石鸡——捡漏的开心与遗憾

(2012-03-21 23:06: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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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类: 我的珍鸟收藏夹

大石鸡——捡漏的开心与遗憾

说说我刚刚加的新种大石鸡。

专程去青海看鸟就有3次,每次都锁定共和149公里,目标鸟种之一就是大石鸡。第三次是去年冬天去的,从西宁直奔共和,只为大石鸡,拿出一付“死磕”的样子。但是,又失望了。
09  


这是2011年2月在青海共和149-155公里找大石鸡。

昨天,2012年3月17日,早上从兰州出发,我跟着白饭带队的港台鸟友华北-西北捡漏团一起来到著名的兰州大学榆中校区,再次尝试寻找大石鸡。结果是,看见了!而且两次,一次2只,一次十几只!可我是那么的悲哀,因为,如果我自己去,即使找对地方,我也很可能看不见。大石鸡的保护色太好了,它们在仅有稀疏植被的几乎光秃秃的黄土沟壑地形中,如果不移动,几十米开外很难看到目标。如果再远一点,它们即使移动,我的眼睛也反应不过来或者跟不上。从这次的经验,我也相信,以往共和149公里的失落,很可能是我眼睛不够使,那漫无边际的黄土高坡啊,我如今的眼睛,完全可能遗漏好东西。

这次的华北西北捡漏团,团员都够资深,也几乎都去过青海,此次反季节华北西北行就是捡一些以往漏下的鸟种,沙色朱雀和大石鸡是最具代表性的两个青海遗留鸟种。

兰大榆中校区因为一帮大学生热衷观鸟,校园鸟种记录中的沙色朱雀和大石鸡最为引人注目。这两种是以往老叶带团在青海要加的主要鸟种。而现在国内鸟友要看这两种鸟,不用去青海了,这个捡漏团也因此安排了半天时间来榆中。虽然兰大的记录并不是百分百地有大石鸡,白饭行前却比较自信,而我及时跟上这个团,才知沾了多大的光。

当时兰大学生指着沟壑对面的土坡说,大石鸡喜欢早上在那些开阔的台地出现,往往是大群,见了人就会转移,但有时一只也不见。我们望着对面等了好一会儿,空空如也。身边出现一对沙色朱雀,我们跟着它们的移动转了一道土梁。沟壑下又有一只野兔跑过,我们的注意力有些分散。突然白饭叫道:“大石鸡!”指着对面山坡,比划着位置,说它从天上落下。可没法理解他说的那些坎啊梁啊坡啊,到底是哪块。“飞了!”我们的眼睛跟着那个突然起飞的小鸟——因为太远,“小鸟”是绝对准确的描述,直到它落在更远的土梁顶部。

这时的遗憾就是没有一架单筒望远镜!我们把落在后面相隔很远的冠羽和遗老叫过来,向他们形容那个土梁,以及上面的小东西。很抱歉,十倍八倍的望远镜都无法看清那是一只鸡,更别说是大石鸡!

因为远,所以那只鸡根本不在乎我们一群人的存在,站那儿很久。我心想,这就是我加的一个新种?算什么呢?大家显然都不过瘾,开始下去上来地在沟壑间移动,试图接近那只鸡。可是它没了!走到土坡后面去了。但很快白饭就又看见附近有大石鸡在移动,这次是两只了。他形容了几遍那个位置,我终于理解了,以一处大块的三角形土壁为参照物,下边点……这次近很多啊。不知道谁说,这能看出来是石鸡了,要再近一点,才能判断为大石鸡。

那两只鸡很配合地移动着,距离慢慢在缩小,众人说看清楚了,我就不费那个劲非得用我的眼睛把那区别于石鸡的特征看清楚了。后来香港的李医生说还有两只,我找到一只,另一只也懒得找了。

很圆满,两个目标种在一小时内搞定,大家慢慢往回走。因为沙色朱雀越来越多,而且很近很近,想拍照的各位左一只右一只地拍来拍去,不急于离开。时间确实还富余,我们就又往另一方向走走。我正觉得太阳越来越热,鸟也少了活动,对再往前走没兴趣时,白饭再次大喊“大石鸡!”往前一看,100米外的空地上,小20只大石鸡在低头啄食。不知是白饭的嗓门太大,还是我们的人群太壮观,鸡们转头往土坡后面的沟里移动,不紧不慢,也不耽搁。我正不知如何数这一群走动的鸡群,这档口,李医生报出“15只”这个数字,我太佩服了!移动的鸟群我总是不会数,李医生说,要数最前面的,一只一只走过镜头,就数好了。

这一群石鸡出现的时间,不是早晨了,已经快11点;出现的位置,也不是以往兰大学生有过发现经验的山坡,离人居环境更近,简直就是在校园建筑群边溜达了。

兰大的几位观鸟的学生听说我们看见大石鸡,因为是周末,纷纷跑过来上山,但是山后的那几只已经走掉了,转到山前,这一群也离开了。但他们近水楼台,以后机会大大地。

只是我在心满意足的同时,对自己的信心又失去很多——找不见啊,看不清啊,这个大趋势已经不可逆转。

(2012年3月18日 珍鸟收藏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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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地方找一只土色儿的鸡,它要是不动,看得出来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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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下沟壑也不是容易的事,对于一帮五六十岁的人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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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把白饭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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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兰大的观鸟学生合影,就是这帮小孩儿在记录着这黄土高坡的珍稀鸟种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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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anlu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1)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