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連山拜師觀鳥隨記 深圳觀鳥會 照子
流水帳啊.
2007.10.19
13:00
從深圳北大醫院出發, 順次走梅觀、機荷、惠河、粵贛五條高速
15:00 經過河源市
15:40 到達連平縣忠信高速公路出口 (全程過路費 97元?)
行駛在惠河、粵贛兩條高速上,路新彎少,兩邊是山野田園,有金黃色的稻田,讓人心情悠閒,或者慵懶得有些瞌睡。看著地圖上高速公路旁邊那個熟怸的地名,不由得浮想起故鄉和在天堂理親人的種種回憶……
忠信收費站出來走了約1km的水泥路,右轉沿著省道341前行, 從忠信鎮擦邊而過,然後緩速通過油溪鄉至馬坑口鄉的約 1km修路路段,穿過約500米的九連山隧道。
16:40 經過連平縣城後,往上坪方向走105國道。
17:10 過上坪收費站(收費7元) 。
17:20 進入江西境內
17:35 過橫崗武當收費站(收費12元?
此處至粵贛高速廣東和平縣出口約42公里。武當收費站剛出, 就有指示牌指示左轉, 橫港至九連山有18km, 進去有楊村, 古坑村,
18:50 在山口買門票
19:00 到達蝦蚣塘
孫老師領我們用餐, 住進了別墅—度假村里山上的小竹房。
整個路程用去6小時。有了老聖同學的GPS高科技導航, 第一次去九連山的我們, 一路不用問路, 順便抵達。
2007.10.20
小竹房還是很舒服的, 沒有蚊子肆虐, 電熱毯暖和的要把人烤醒。
4:20 從蝦蚣塘出發,狗吠滿天星, 聽說11度的氣溫, 多穿點衣服倒不見得太冷。這是保護區裡面另有洞天的地方,需要孫老師借來鑰匙打開入口的門,一行8人, 人手一知電筒或頭燈, 摸黑上山。
山不陡, 路多石頭或倒下的樹幹絆腳, 看不清周圍, 只知道是在森林里穿行, 有許多的粗壯大樹, 孫老師扛著他的”大鍋”走在隊伍前面。
5:20 在一個叫楊梅嶺的地方,有兩條長條形的木板凳子,大家坐下來休息。把所有的燈都關掉, 馬上一團漆黑,伸手不見五指,只剩下頭頂上方,被樹冠遮擋的稀疏的天幕和隱約的星光, 呵,好久沒有這麼純粹, 這麼安寧的黑暗了。 
忍不住問孫老師每天一個人摸黑爬上來心理不怕嗎? 孫老師答, 心裏也是發顫的, 也擔心遇到野豬的, 但習慣了就當成了享受。
黑暗中,孫老師給我們介紹, 白鷴和灰胸竹雞都是跳上樹上睡覺的, 從這裡開始到鳥鳴園, 都是曾經遇見白鷴的區域, 最經典的就看到小路上五隻白鷴排著隊, 像山林裏飄逸的一段白玉帶。
他一再叮囑我們要想看到白鷴,就不能再說話了, 要各保持安靜。過了一小小的木板小橋, 孫老師帶我們在山路上席地坐下來,這時天已微微發亮, 伸手可見五指。
孫老師架起他的錄音設備開始工作。幾個領鵂鶹清脆的 “bei bei bei”的叫聲在山林裏來回呼應, 有點像在空管中發出的, 兩長一短的電波信號,
過了十分鐘,山林裡開始有其他聲音, 有松鼠的吱吱尖叫, 有像一頂破轎子吱吱呀呀地從後面山上滑下去的, 有小樹枝墜下來的聲響, 還有其他的不知名的叫聲和動靜, 時而熱鬧,時而寂靜。
在孫老師和冠羽兩位專家的確定下, 我們還聽到像 “e ou e ou e ou” 小孩子哭泣的大擬啄木鳥,
像刮鍋底一樣嘈雜的灰樹鵲聲音。聽說剛才的鳴響中,有好幾種都是灰樹鵲發出來的, 我記憶力不好, 心裏發虛, 安慰自己只要能記住灰樹鵲那種像刮鍋底一樣的聲音就好了。
呆久了, 剛才走熱了的身子開始發冷, 我們有同學忍不住站起來, 說點小話, 過點座位, 吃點乾糧, 當然有些同學, 比如xyz是很有誠意的, 他一個人鑽進灌木叢中的一棵大樹底下, 一直托著他的馬三和砲筒, 一言不發, 準備隨時拍下白鷴出沒的精采一瞬。
8時多, 千呼萬喚的白鷴還是沒有出現, 我們只好往回下撤, 領鵂鶹的電波信號早已沒有了,只有遠處黑眉擬啄木鳥那像母雞要下蛋的 “ge ge ge ge ge” 的聲音歡送著我們。
回到度假村, 我們在附近的林子裏轉悠。有些鳥, 可多是高高在上, 或者拒人千里的架勢。我一個人給河邊鳥聲吸引過去, 兩岸雜草叢生,荊棘處處, 卻好在能以較矮的視線, 拍得褐柳鶯, 白冠燕尾, 烏鶲各一, 心情還是很爽的。
白冠燕尾甚至拍得一張炸框的過爆版—忘了把剛才拍那高高在上的北灰鶲的設置條回來, 那個後悔啊。
11時, 孫老師給我們上了一節<談繡眼鳥的婚配行為>講座。看到了繡眼鳥恩恩愛愛的片子, 其中兩張相片令人難忘, 一張是繡眼鳥為了更好的吮吸花蜜,舌頭進化成毛筆狀的細小分岔, 另一張是螞蟻晚上偷襲鳥巢, 把活生生的幼鳥肢解成無數塊拖走。
平常人眼中平凡的繡眼鳥, 竟然還有那麼多故事, 只有像孫老師這樣的有心人才有機緣了解,因此,孫老師曾經十幾年如一日研究繡眼鳥的舉動也可以理解了。
幾天來左眼異物感嚴重,眼睛又澀又困,結果在講座的後段, 利用顯示器躲開孫老師的視線, 瞌睡起來, 可能錯過了一些精采內容, 實在臉紅。
飯還沒做好, 大家在飯堂附近的小水溝裏發現了一隻白冠燕尾, 閑得無事, 一窩蜂瞄牠打牠, 把牠攆得上竄下跳。陽光照著林子的外層, 秋風送爽, 數木婆裟。飯飽之後, 我們回到小竹房美美地睡了一覺, 外出觀鳥不曾有過的悠閒啊。
15:10 往大丘田, 奔向我們的第二個目標鳥種—海南鳽。
路上過了橘園, 在一石孔橋, 我們停下來掃視上下游的情況, 學著孫老師和冠羽樣子, 到位之後少說多看, 而且還得蹲下來, 從欄杆之間往樹枝遮擋的低處打量, 果然,在岸邊伸出河面的一段枝條上, 藏著一枝穩坐釣魚台的大翠---斑頭大翠鳥, 所以, 電眼,慧眼實不敢當, 只是活學活用了老師們的觀鳥技巧。
大丘田前面是一個大的荒草園, 黑喉石即鳥一家三口飛來飛去, 還有褐柳鶯之類的小鳥。河邊有座小木橋, 從岸上, 孫老師第一個輕手輕腳探出去, 蹲下來, 發現一隻”遙遠”的褐河烏, 牠那眼睛如鏡子,時不時一道反光過來。
每有中遠處的鳥, 冠羽大大總是即時調好單筒, 讓我們看到鳥兒的細微之處。
沿著河岸繼續往下走, 一直到一條鐵索木板橋, 一直守到天黑, 就是不見傳說中的海南鳽……….孫老師卻連續兩次進九連山都看到了牠, 有一次甚至在大白天的10點鐘, 他到河邊洗手時, 無意中抬頭一看就發現了海南鳽。我們在第二天, 不甘心地再回到大丘田的河邊, 去了幾次, 有一次剛好也趕上了十時, 還特意地洗了個手, 總是失望而回, 是孫老師的鳥運特別好嗎? 
18:30 在飯桌上大家有點失望, 最後按大多數人的意見, 明天一早再上山蹲守白鷴去。孫老師和冠羽同學對我們提出了看白鷴的專業的, 嚴格的要求:
由孫老師安排各人位置, 到位後手腳都不能隨便亂動, 更不能說話走動!
大家還商量好, 不管誰先看到都不准激動, 要給其他同學看的機會, 要一直等到8時多, 等孫老師命令才可以出來。
2007.10.21
5:13 集合完畢, 滿天星星, 無月, 氣溫9度。靜谥的四周, 只有嘩嘩的流水聲, 頭燈此時有如帝王大廈上的探照燈, 遠且亮。
5:22開門進山, 有些晚了, 于是一路急行軍, 沒有歇息。
5:40 布第一個點, 由阿東哥哥駐守, 直到 5:55 布防完畢, 最後一個點由我駐守, 孫老師一個人扛著它的兩個錄音砲到對面的山坡上錄音去了。
孫老師給我找的位置是在路邊, 可以當成天然的半封閉掩體---有石頭和樹根遮擋和依靠。只是在跪下去擺放東西時, 膝蓋不小心重重地撞在石頭上, 疼得後來一天都在不停地揉著它。
我把雨衣舖在地面, 把望遠鏡掛好, 調好機子參數, 把小砲擰開鏡頭蓋, 擺在伸手可及的樹葉上, 背著背包席地而坐, 進入一級臨戰狀態。
此時伸手已見五指, 孫老師說了白鷴不會有什麼鳴叫的, 走動時才會有一點聲響。因此豎起耳朵, 繃緊神經, 細心捕捉每一處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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